会有片水痕,而自己也会别一个墨绿飞鸟胸针以便对方辨认。
可因为这次对方并不知何时何地接头,所以他未必会在下车时就作出这样的动作。俞琬知道,这大部分也要看上天是否会让对方和自己有能想到一块儿去的默契了。
不过最好的情况就是,在几乎没有东方人的华沙,她可以一眼就认出有着东方面孔的接头人。
而到时如何让他从人群里注意到自己呢?
随着一声尖锐的笛声,提着行李箱的人们次地而出,俞琬也已经别上了胸针,她被往前的人流慢慢推着走。
这时已经有接站的人和下车的亲朋好友拥抱问候,当然也有很多是互行举手礼的纳粹官员和军官们。他们中大部分都衣着光鲜,很明显在这个年代能搞到从巴黎到华沙的跨国火车票和特别通行证的人,大多也非富即贵。
直到月台的人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散去的时候,心脏砰砰直跳的女孩终于看到一个带墨镜穿灰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而他的左臂,正好夹着一卷封面右侧被浸湿的《巴黎晚报》。